文丨双旗镇客栈 (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金年会平台,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!)
年轻的时候,我不知道饮水的重要性,不太愿意喝水;等到我意识到饮水重要性的时候,我的身体已经过了巅峰期,不喝水可能就会随时去见上帝。
现在的学校和以往的学校不太一样。我上学的时候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,学校就在村子里,每天中午都需要回家吃饭,所以,白天带不带水好像也没什么关系。
当然,饶是如此,我还记得在那个年代里,还有一些人用当时流行的各种白酒瓶、啤酒瓶,甚至于医院的输液瓶带一些白开水到学校。
金年会平台
更多时候,很多学生并不带水,就那么硬扛一个上午或者下午。
再后来,有了自来水,我们也会在下课时候对着水龙头咕咚咕咚喝个饱。
因为那个时候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,所以并没有什么环境污染问题。我的印象里,那个时候村里自建水塔的自来水堪称清甜甘冽,似乎不输于今天标称来自于雪域高原的罐装水。
等我上了初中,就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了。我记得很清楚,那所初中正好建在一个乱葬岗上(现在已是市中心),我们在操场上跑步,那些坏孩子们还总是能从塌陷的地穴里踢出一些人类的首级。
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,那所初中的自来水里总是有成团成团活蹦乱跳的红色小蚯蚓样虫子。即便如此,我们这些青春期的孩子还是没有那么讲究,还会在教师讶异的目光中对着水龙头咕咚咕咚畅饮。
而今呢,我做了二十六年教师,我发现学生的在校饮水问题成了一个大问题。在这个大问题里,我看到了“叉杆儿”和“马户、又鸟”们翩翩起舞。
而今的学生们上学,很多时候都需要在学校呆足接近十二个小时——早七点到晚六点,一直都需要在学校。因此,他们就不可能不饮水。
而在我从教的这么二十六年间金年会平台,我一次次看到学校的“叉杆儿”群体一次次在教师会议上针对学生的饮用水做过以下表演——我看不惯这些表演。
首先,他们会夸夸其谈,大谈特谈自己如何如何关心学生和教师们的身心健康。为此,他们投入巨资,在经费非常紧张的情况下,还为学校添置了若干台豪华的净水饮用机。
这个时候,学校之内的“马户和又鸟们”就会装出“小迷弟和小迷妹”的神情,仰着一副笑容可掬的脸,盛赞“叉杆儿”体恤下情,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学生、教师和学校,都是为了教育。
总之,这个时候你侬我侬,场面异常温馨。
但紧接着,问题就开始出现。
饮水机配置数量特别稀少——一再改进之后,也只能保证一层楼只有一台饮水机可供学生们使用。
顶了大天,一台饮水机也只有四个水龙头(上图只是示例。若不介意篇幅,我甚至可以给你详细描述一下饮水机——其中要保留一个一百度出水口。这个出水口会留给教师们,教师们持有专门磁卡才能饮用,不能让学生接触)。但是,金年会网址每一层楼至少会有八九个班级,至少会有六七百人使用这些水龙头。
也就是说,平均一个水龙头对应了两个班级的一百多人,甚至于二百人。
金年会平台
这些人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课间十分钟能够来取水,其余时间必须待在教室里——这是一个不容许学生在学校发生任何磕碰的时代,但凡发生磕碰,学生家长就要兴师问罪,所以,学生大多数时候只能待在教室里。
不单单一个水龙头对应了超量的班级和人数,事实上,这种净水机的净水效率堪忧——净水一次只能生成两三升的可流出饮用水。也就是说,大概五六个学生紧紧张张接水完毕,净水机就需要五到十分钟的等待时间。
此时,不要说年少气盛的学生,任谁都可能会焦躁。
在异常焦躁的情况下,这些学生当然非常容易把净水机作为发泄对象:他们会对着净水机拍拍打打、踢踢踹踹,希望借助于这种动作,让净水机生产出更多的纯净水。
这可能吗?这当然不可能。不但不可能,还会导致机器的损坏。原本,这种学校购买的净水机故障率就比较高,而起豪华程度实际上只体现在价格上。
接下来就有趣了。
学校的“叉杆儿”会在教师例会上,以慷慨激昂、汪洋恣肆的辱骂来训诫教师们:你们为什么不能让学生们有序地接用饮用水?为什么不能让每个学生只接取三分之一杯水——够自己喝就行,为什么不像孔融让梨一样给别人留一点?为什么没有大局意识?如果饮水机前的推搡造成一些安全事故,你们作为教师负担得起责任吗?饮水机里面没有生产出饮用水的时候,应该让学生们静静等待,怎么能对饮水机动粗?这种破坏性行为有用吗?!
总之,“叉杆儿”们的言外之意是:你们这帮饭桶!你们的教育艺术在哪里?!
于是,各种各样的饮水机管理制度会出台。比如,会让一些学生站在饮水机前维持秩序(极有可能引发学生之间的冲突);在饮水机上方安装监控摄像头,一旦发现因此而违规的学生,视学生所在班级的教师在学校的不同权重,进行不同程度的问责等等等等。
今天十点君想和你们聊聊,何为内心强大?怎么做,才是真正的内心强大?
这么说吧,我教了二十六年学,恕我见识浅陋,还真没有见过哪一所学校解决了学生的饮水问题:保证学生们喝上健康、足量的饮用水。你反倒会发现一个现象:很多学生都会带着堪称水桶的水杯上学——我可能不成熟,但我觉得,这是很多学校的耻辱。
这里的“很多学校”,既包括我供职的多所小学校,也包括我去监考的初高中学校。
当然,在这个过程中,我总是发现:校园里的“马户和又鸟们”虽然作为中层教育管理者,她们绝对不会提出“再多加几个饮水机”的建议,她们只会称赞“叉杆儿”的远见卓识。
二十六年以来,我只见过一个和“叉杆儿”不睦,甚至于势同水火的、有背景的学校中层教育管理者在会议上提出过一个忤逆“叉杆儿”本意的合理化建议,结果,她当场就被“叉杆儿”用春秋笔法骂得颜面尽失,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校园会议上的反面教材。
一叶落而知天下秋,从饮水机的问题上,我们难道看不出现在教育圈子里面的问题吗?
金年会平台
!